
搁笔亭与鹦鹉洲
搁笔亭位于武汉黄鹤楼公园主要景观黄鹤楼的东面,亭由古铜色石柱支撑,亭内设一石制长条案,桌案上摆放着石砚和笔筒。搁笔亭在公园里并不起眼,相对于园中的白云阁、古碑廊、孔明灯等景点,它毫不出众,与巍峨耸立的
搁笔亭位于武汉黄鹤楼公园主要景观黄鹤楼的东面,亭由古铜色石柱支撑,亭内设一石制长条案,桌案上摆放着石砚和笔筒。搁笔亭在公园里并不起眼,相对于园中的白云阁、古碑廊、孔明灯等景点,它毫不出众,与巍峨耸立的黄鹤楼更无法相比。但是,由于搁笔亭有着一段名人的传说,所以,凡到黄鹤楼公园游览观光的人,都要来此造访。相传,唐玄宗天宝年间,崔颢从边地归来游武昌时,在黄鹤楼上写下了七律《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据辛文房《唐才子传》卷一记载:李白于崔颢之后也来到黄鹤楼,李白在登黄鹤楼之时也诗性大发,正欲题诗,见到壁上崔颢的题诗,遂搁笔,并发出“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的感叹。遂敛手搁笔,无作而去。故在崔颢所题诗壁的对面设下“搁笔亭”,这便是黄鹤楼搁笔亭的传说,以纪念这段佳话。
崔颢,唐玄宗天宝年间为司勋员外郎,人称崔司勋。七律《黄鹤楼》诗的开头从楼名着笔,于广阔空间和漫长时间的背景上,一下子烘托出天长地久、世事苍茫之感,同时流露出作者对古人成仙得道的羡慕和自己事业无成的失落。本有报国之志的诗人,却不能施展才干,因而产生离世心情。但是当他把眼光转向近处的景色时,又勾起沉重的乡愁,这种先放后收的写法,把想象和现实两种境界结合得恰到好处。
崔颢《黄鹤楼》一诗,竟令号冠“斗酒诗无敌”的诗仙李白也折服搁笔,很快为人传涌,于是黄鹤楼的声名远扬。黄鹤楼被称为“崔氏楼”,武汉也被喻为“白云、黄鹤的地方”,崔颢也因此蜚声诗坛。南宋严羽在《沧浪诗话》中称:“唐人七言律诗,当以崔颢《黄鹤楼》为第一。”
“诗仙”李白的身世曾被人说成是星精落凡,一生富具传奇色彩,也充满着太多的浪漫与悲壮。他几度入幕,又屡经挫折,或被挤出京,或遭贬夜郎;他四海为家,流浪飘泊,居无定所;他求仙学道,在仙界中寻求寄托。但仕途上的失意,生活上的受挫,求仙的虚幻,都不是他毕生的最大遗憾。作为“斗酒诗百篇”的一代“诗仙”,李白毕生的最大遗憾,莫过于在他所钟情的那座黄鹤仙楼的一次又一次吟诵中,始终无法超越那位汴州进士崔颢。
的确,黄鹤楼与崔诗成为李白终身难释的一个情结。尽管传说中的李白搁笔、长叹,并无史料实据可考。而今重建于黄鹤楼东侧的“搁笔亭”,亦不过是清朝康熙年间,曾任国子监博士的戏剧大家孔尚任倡议所命。
黄鹤楼也着实让李白魂系梦萦,除了黄鹤楼浓厚的仙家色彩外,还有那位崔进士的“千古绝唱”在向“诗仙”李白召唤。
令人奇怪的是,李白一生中至少三登黄鹤楼,15次吟咏黄鹤楼,却没有一次直接以黄鹤楼为题作诗。也许是崔颢的那首《黄鹤楼》的台阶实在太高,使他深感无法逾越。
李白把黄鹤楼作为情感的托物、灵魂的归宿。在李白有关黄鹤楼的诗篇中,应该说不乏经典佳作。唐玄宗开元年间,李白写下了《黄鹤楼送盂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这首诗以其开阔的意境和隽永的笔触流传千古,堪称送别友人的佳作。这留在诗史上的平仄,足以让今人穿越时空的隧道,静立于古黄鹤楼江畔,伴“诗仙”共送那远去的孤帆。
据说李白虽然很欣赏崔颢这首《黄鹤楼》诗,但心里并不十分服气,他总想能有机会作一首诗来与崔颢一比高低。于是便有了《鹦鹉洲》:“鹦鹉来过吴江水,江上洲传鹦鹉名。鹦鹉西飞陇山去,芳洲之树何青青。烟开兰叶香风暧,岸夹桃花锦浪生。迁客此时徒极目,长洲孤月向谁明?”
不难看出,李白这首诗是有意模仿崔颢《黄鹤楼》而作的,鹦鹉洲,武昌西南长江中的一个小洲:“惟西域之灵鸟兮,挺自然之奇姿,体金精之妙质兮,合火德之明辉。惟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故其嬉游高峻,栖峙幽深,飞不妄集,翔必择林。绀趾丹嘴,紫衣翠衿,采采丽容,咬咬好音。虽同族于羽光,因殊智而异心……”这是东汉名士祢衡所写用以自况的《鹦鹉赋》中的一段,长江中的鹦鹉洲因此赋而得名;“迁客”即贬客是也,李白当时被贬流放夜郎,途经江夏。虽诗的形式与崔诗如出一辙,但借描写鹦鹉洲的艳丽春景,反衬自己饱经颠沛流离之苦,写出了一个迁客骚人孤独落寞之心曲。
可见李白对崔颢的《黄鹤楼》是非常欣赏和推崇的。但是,若要把李白《鹦鹉洲》与崔颢《黄鹤楼》作比较,则应该说两首诗难分高低。“诗仙”登临古迹黄鹤楼,泛览眼前景物,即景而生情,既自然宏丽,又饶有风骨。
1991年4月重建的搁笔亭,坐南朝北,长8.5米,宽8.25米,高8.72米,钢筋混凝土仿木石结构,有12根古铜色粗柱,柱高3米,柱围l米。亭中间置有石长条案,案上放有石墨砚和笔筒,并配4个石腰鼓凳,别含雅趣。
亭柱上的楹联系清嘉庆年间江夏县令曾衍东为太白堂所拟的旧联“楼未起时原有鹤;笔从搁后更无诗”,由湖北潜江籍戏剧家、时任中国文联主席的曹禺所书。亭名行体字由诗人臧克家重新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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