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老姚有个约会
看姚老师的作品,还在早前。见到他,是在县委宣传部赵老师办公室。端一大水杯,微胖的身子陷在沙发里。见有人进来,他起身、微微点头、握手,再陷进沙发。窗外,有风吹过,是落叶的声音。姚老师做电影,筹划着一个关
看姚老师的作品,还在早前。见到他,是在县委宣传部赵老师办公室。端一大水杯,微胖的身子陷在沙发里。见有人进来,他起身、微微点头、握手,再陷进沙发。窗外,有风吹过,是落叶的声音。姚老师做电影,筹划着一个关于山村教师的电影剧本,此次参加在昭通召开的全省文联会议,顺便转道过来看看,采风,积累素材。下午一起吃饭,他对大关这个地方尽是溢美之词,“山水都挺美的,清清秀秀,干干净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小罗老师,“山民质朴,姑娘长得灵秀俊俏。”再转头看看大关台《关河纪事》栏目的申四哥,“小伙儿也不错,你要差些。”他对我说。
和他在一起两三天时间,跑了大关一些地方,他走路挺在行的,“二十多年前在大凉山拍片,进山有公路,也有小路,他们开车,我们年轻人就走路,我们到了,开车的还未到。我们爬山比赛,输啤酒,整个小县城的啤酒都被我们买光。”接触久了,叫他姚哥,因为他一直在强调,我们是朋友;他也强调,我还很年轻。慢慢地知道他五十来岁、单身,时髦、洒脱、内涵,骨子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与狂傲。他不提自己的经历,只是说,我是搞技术的。他九十年代“漂”到北京,一“漂”近二十年,期间,作品无数,《黄土岭1939》、《伊木河的小老兵》、《天浴》、《爱情麻辣烫》、《漂亮妈妈》、《美人草》、《寂寞天堂》、《绝代》、《星空下的故事》、《怒江故事》、《娜朵》、《中国志愿者》等。我们对他作品尽是褒扬之词,纷纷表示看过,很喜欢,敬佩之意也尽露言语间。他驳倒,“不叫作品,搞技术的,就靠这个吃饭。干这个工作三十来年,也就只这几十部电影。”他递过来的名片上这样写着:电影家协会会员、电影摄影师学会会员,在云南民族电影制片厂任文学策划部主任,二级摄影师、编剧、文学策划。
“您都拍过哪些明星?”忍不住问这样个问题。“都不怎么记得了。”他想了想,“合作过明星挺多的,巩俐、章子怡、刘烨……但很少和他们交朋友,戏里面的人都挺那个的。倒是舒淇挺好,对人挺好的。”压下一口酒,他接着说,“其实,很多时候,戏里戏外其实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影星们戏外甚至不互相说话,有些东西只是为了宣传或者炒作。”
因为剧本的需要,和他在一起聊更多是山里教师的工作,山里孩子们上学的艰辛;也说一些山村趣事,孩子们的乐观,山民们的坚韧……间或酒时,兴到高处,他也会谈他的家,及以前的事情,“那时候在北京,和编剧导演谈剧本,整个下午待在酒吧,一件(24瓶)啤酒喝完,剧本也就谈完,各自起身回去,也不醉。”这是他的工作,也是生活。“女儿都和你们差不多大了,在读大学,也做志愿者。”他对中国的政治和社会挺有一套他的看法,他不从政,也不愿入党,曾经省里面一些民主党派邀请他入党,他问:是不是共产党管的?“我出身于官宦世家,父亲挺不满意我这工作,我的铁杆老友某某现在已是中央某某部常务副部长了,我们在一起还像以前喝酒聊天,没有谁是部级官员。不过,如果我从政,也是一个大官了。”他并不反动,只是不喜欢受约束,“我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争,呆不下去我就走人。”所以有了北漂的经历,同时也有了那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
那天从一个乡镇回县城,路上他说请我们唱歌,一定要是他请才行。他唱歌,唱他电影里面的歌,声音磁性,沙哑,激情。送他回去,一会儿他又出来了,“睡不着,看看小县城的街灯,看看山里纯粹无污染的星空。”看他走在前面,有些不够定力,五十来岁了,还在那么拼命的工作,还在为挚爱的电影事业奉献,还在为了构造一个电影细节徒步到大山深处去寻找、证实,在敬佩之余,蓦然发现他的心态尽管很年轻,特别年轻,却还是有些老了,不免让人心疼。
走的那天,和申四哥送他到车站。大关的小班车上,他问司机可否坐前面,他要拍摄沿途的风景。挥手致别,他说到昭通还要去找找夏天敏老师和沈洋老师。晚上十点,他来短信说到昆明了,准备洗澡休息,这两天有些累,想早些休息。
窗外,深邃而纯粹的月空中,有依稀薄云在游走,风吹过,凉意渐浓。中秋到了,愿姚老师和家人团聚,共度佳节。也要多多休息,保重身体,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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