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父子心

才明父子心

降年散文2025-08-19 00:58:01
小陈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家里有五六姊妹,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自从他有记忆以来父亲的样子在他的心里一直很模糊,从来都不曾清晰过。因为沉重的家庭负担使得父亲长年累月奔波在外,回家的机会少之又少。那时候父
小陈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家里有五六姊妹,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自从他有记忆以来父亲的样子在他的心里一直很模糊,从来都不曾清晰过。因为沉重的家庭负担使得父亲长年累月奔波在外,回家的机会少之又少。那时候父亲三五年不回家是很平常的事。就算是回家,父亲对孩子们也很严厉,显得有些漠不关心,这使得小陈一直对父亲的爱耿耿于怀。他常常怀疑父亲是不是像村里人说的那样在外面找了所谓的小老婆。
随着过年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村里在外面打工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和家人一起团圆。小陈看着其他的小伙伴都穿上了新衣服,吃上了甜蜜蜜的水果糖。每天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有时候会分几颗糖给小陈吃,小陈经常陪着他们,因为等候着他们的他们心情的变化,一高兴他就能拿到属于他的那份水果糖。过年的日子一天天到来,小陈每天都要到村口的大榕树下玩耍,捉迷藏、老鹰抓小鸡、放帕子、摆家家。在哪儿,小陈亲眼看到一批批在外面打工的父母亲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村子。大部分的都是旧衣服、旧棉被、水桶、电线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三三两两的孩子陪着大人们欢乐地回到家里。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总是带着一双失望的眼神回到家中,然后陪着母亲和哥哥姐姐吃团圆饭。当他问和父亲在一起做工提早回家的大人们时,他们有时候告诉他父亲要回来过年的。于是他天天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等。不幸的是多半的时间他们会说今年你爸爸不会回来了,但他也会依旧等待,有时候是陪其他的小朋友等待,有时候是自己的不甘心。大年三十终于在孩子们长长的期盼中姗姗来迟。吃年饭的时候很少有父亲到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父亲在小陈的记忆里就这样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时候他更甚会忘记了父亲的模样。但是他知道父亲不回家过年是因为什么。因为过年的时候好多人都回家过年了所以厂里面工资要给的多一点,父亲就是这样,为他们一家人的生计就算是有一毛钱的机会也不会放过。
那一年,他听说父亲要回家过年只是账有点难结,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小陈一如既往和孩子们一样等在村口。当所有的孩子们都吃上水果糖的时候,小陈得到的只是父亲严厉的责问:“今年考试怎么样,多少分,在家里有没有干坏事,干活没有?”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能吃上香喷喷的米饭和肉,桌子上能摆好些各种不同的菜。可他家就是一盘肉加上一盘酸菜就是一个年。大年初一刚过就得换上常年食用的玉米饭。尽管小陈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他还是最害怕父亲的声音和眼睛。在家里,只要做事不对父亲的声音就像雷声一样让人心惊胆战。他的眼神就像赫尔墨斯的一样比童话故事里的还吓人。因此全家人没有谁敢得罪父亲哪怕是一点点的错误也不行。因此很多的时候小陈总是很矛盾:既盼望常年不见的父亲能回家过年也不希望父亲回家对着自己大吼大叫。毕竟和母亲相处的日子是温和而愉快的。
父亲在家里的日子是短暂的,可同时也是小陈最难熬的。记得有一次父亲回家带回了一袋冻桃。那夜他们一家五姊妹围在堂屋里啃着酸酸甜甜的冻桃。那还是父亲生病时候别人买来看望父亲的哩。在小陈的心里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不给自己买糖果和衣服,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得到的东西自己翩翩的不到。别人说起来都说父亲最有钱。可父亲的钱都哪儿去了,为什么父亲就连给自己花那么一小点点的钱都舍不得。当看着别的小伙伴收到过年的压岁钱和礼物时候小陈只能在心中默默许愿:“到时候一定给自己的孩子买他想要的东西。自己得不到的将来一定让自己的孩子得到,可自己的孩子在哪儿啊?那还是个未知数呢?。”当然他懂得父亲为什么不给他买所谓的这些零食和小吃。在农村每当玉米或是土豆半成熟的时候人们都喜欢尝鲜。可在父亲看来那是以后的粮食,不容现在就吃,因此吃玉米棒子或是吃新土豆都被禁止,因此一段时间小陈总是去爷爷家找玉米棒子啃。多年之后他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这种思想一直伴随着小陈度过小学初中那段难熬的岁月。
高中的时候,小陈跟随着哥哥姐姐的步伐进了县第一中学。那段时间哥哥姐姐刚好大学毕业。由于年纪的原因父亲放弃了在外打工的生计回家务农,在家的时候父亲每半年总是要养两头大肥猪。三年的高中生活就像村口小河里的水无声无息,不经意间就消失在往南的那一方雾霭中。每年学期结束回家的日子都有节气,一是农家鬼节,一是过年的春节。不管什么时候小陈都要和父亲赶猪上街去卖:一半的钱留在家里开销,一半的钱就成了小陈上学的生活费和书学费。尽管如此小陈和父亲还是有着一层厚厚的隔膜,这层隔膜一直隔着小陈和父亲二十几年。假期的日子小陈无论是做什么事都不能满足父亲的要求,似乎父亲总是挑剔自己的矛盾,简直是鸡蛋里挑石头这使得小陈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远。每次回家小陈很少和父亲谈心说话,大部分时间就是做事做完事就各干各的互不相干。
十八岁那年,小陈到了省城读大学,之后的很多假期小陈都不愿意回家,他不愿意看到父亲的脸,不愿意和父亲多说话,在他眼中父亲就是钱,就是自己的生活费与书学费,就是以后找工作的借口,从来和父亲都是父亲说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不如此的话父亲就要生气,家里的蓝天马上就是一片阴霾,闪电加上雷鸣。这使得小陈无法理解和接受。很多时候小陈都只有逆来顺受。可在小陈心里他也明白父亲苦、父亲累、父亲为了几姊妹求学而奔波劳碌,但是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对他们发火对别人轻言细语。有一次他和父亲一起干活,因为一些原因父亲吼了他几句,于是小陈毫不犹豫和父亲顶撞起来。陡然之间父亲就不说他了,好像是自己的孩子瞬间长大了。有时父亲也挺伤心的,自己的孩子这样说自己这让父亲一段时间经常唠叨,就像个孩子。渐渐小陈发觉父亲真的老了。
大四的时候,小陈回家过年,父亲的脸上新添了一道道的波纹,额头和鬓角的白发丝丝可见,整夜整夜父亲都和他轻言细语交谈,说人生,说理想,说他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一切事,说他自己面对事情的时候自己的思考和想法,甚至说自己当时的爱情。很多夜他和父亲睡在一起,父亲把家里的大大小小繁繁琐琐的事都给他说了一遍。一连几天父亲丢失了往日的严厉和他心平气和地说了很多,包括自己的苦处,自己的打算,对孩子的教育对家庭的责任星星点点。如今他发现不是父亲严厉绝情而是自己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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