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祁山记
一、说实话,我平生没怎么登过山,也许也有年龄还小,阅历还少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登上伊祁山确实使我眼界大开。其实我们本来是来看桃花来了,“桃花节”嘛。可当真站在山门下向上一望时,眼里便没有什么桃花了,
一、说实话,我平生没怎么登过山,也许也有年龄还小,阅历还少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登上伊祁山确实使我眼界大开。其实我们本来是来看桃花来了,“桃花节”嘛。可当真站在山门下向上一望时,眼里便没有什么桃花了,只是顺着这一条大道一直向上望去,而这大道也越来越弯曲,窄小,进而拐过一个山腰,不见了。于是我欣喜若狂,甚至要抛下丹一个人向上奔去。
如果说山脚下入口处还像个集市一样热闹的话,那么越往上走越觉得孤单了。幸好过节,游人如织,时不时地总有人从后面超过,或者偶然从一个山角处转了出来,否则的话我可能要以为自己是贾岛了。而这一片山也确实蛮有古代气息的,如果把游人和垃圾抛开的话,你或许以为张三丰会在某处高崖端坐,而你却正在想竭尽全力去到他身边朝拜。我也幻想着踏在青石台阶上的铛铛的回响声会惊动某个正在山中的强人,而后在侧面悬崖上突然踩了斜长出来的树枝横到我面前,——但我可能要和他决斗了,不仅因为有丹,更有着大山在不知不觉中给置身其中的人们的闯荡和征服的勇气。崴嵬高哉!不可穷尽!巍然壮哉!亦不可穷尽!
丹的身体比较弱,因此走得慢了些,然而却也因此发现了急行所忽略的美。山路是陡峭的,所以也就总有大块的青石板供人坐下休息。而朝对面山崖下望去,则大片的房屋只剩下了平平整整的房子盖,和四周阴阳相间的山色一比,仿佛就是让人知道那是居住地似的,白花花的一片。
看得久了,不觉把眼回收,而不经意间又会看见岩石缝里总有小动物在爬行,身子扭动着,颜色和岩石差不多(应该是保护色吧),但速度却奇快,本来在岩石缝里,风儿吹过,略一眯眼,它已窜到下面的乱石中了,我叫不清那是壁虎还是小型的蜥蜴。一开始还吓了一大跳,随即便觉得它的可爱了,也不错,给山添了些生趣,动静相融,山气有无中。
在老远的地方我就看见左侧峭壁斜上方一抹银亮,与四周的黄褐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就以那抹银亮为目的努力地登着。虽然走走停停,但最终还是到了。“你看!”走在前方的敏转过头来对我说。抬望眼,就见正上方偌大的一个洞,用银链封着,那银亮就是从它反射出来的,而旁边岩石上则用大红漆神采飞扬地刻着三个大字:尧母洞,漂亮极了。“上去啊?”我对丹说。“不危险啊,多陡啊,那里面不能有妖怪吧,要不怎么用铁链封着啊?”“上去不就知道了?”顺着另一个小小的斜坡小心翼翼地向上走,又跳过一个土包来到洞前,向里张望,只见洞里深处塑着一尊一人多高的彩色尧母塑像,怀里抱着的,想必就是尧帝了。侧面立着一块板,记着大概是关于尧母传说一类的东西,但角度太斜,洞里又幽暗,很有些看不清,不过有了这一层铁链,总让人觉得里面的什么能跑出来似的,很让人有些畏惧,于是又在铁链外烧了三炷香,插在地上。不过我们没有香,只好双手合什向洞里拜了三拜,只是拜的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唉,典型的旅游家,虔诚而不信仰。
二、一重山走过,另一重又出现,才发现,山的大是无法想象的。原本以为视野的范围是最大的,目之所及,无不历历,但今天知道我错了,这眼前的一个山头看似不高,却能结结实实地挡住你的视线,所以你永远不要以为是爬上了山顶,因为山的另一面你永远也猜不透。
不知走了多久,回头望,尧母洞已经不见了,或是拐过了山头,也或是雾气的原因吧?前面却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路口的斜上方是一条人为开出来的很陡的台阶,但上面看到了一些砖瓦屋顶,好像又是到了什么地方,于是小心翼翼地上去了,——但又时刻提防着滑下来,因为台阶太陡又太窄了,只放得下半只脚。
原来这上面是一些神庙,三四重院子,依山势而建,一重比一重高。不过庙宇建的有些简单了,拿三清殿来说吧,门口只容下一人出入,进去后才发现还有一间偏屋,但它和正屋一样都是有些阴暗而带些泥土味的,墙上还糊着些报纸。正屋里塑着三尊彩像,看年头也很久了,前面一张香案,插着几炷或燃或灭的香,脚下一个蒲团,斜侧里一位穿着似僧服的老人。我问老人这三清都是哪几位,他说可能是佛、道、孔子,其实我印象中的三清是道教中的元始天尊、太上老君和道德真君,但是没记死,听他一说,我也搞不清谁对谁错了。不过管他作甚?只要知道这古香古色而又古朴的庙宇所带给人们的文化气息和安静氛围,也就足够了。
在二层院子里发现了猴王庙,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孙悟空的庙,所以特地进去看了看,但格局和三清殿里面差不多,只是孙悟空的像塑得很好,威严而不失可爱,绿袍红脸,头顶雉鸡翎,让人一下子想起了电视剧《西游记》里的与玉帝抗礼的齐天大圣。
从最高处的奶奶庙出来又绕过如意母庙,侧面终于出现了一条比较宽阔的大路直通山顶——看样子应该是山顶了。这大路说宽其实也只能并排走两人而已,像是最近不久被人用乱石堆成的,但方向却是笔直,不再曲折了。
三、终于到顶了!我们不禁想大喊。放眼望去,一马平川,雪白色的房屋成片地连在一起,四周是黑压压的几片树林,公路曲折地从旁边延伸出去,直到雾里。整座山突兀地立于大地之上,我又立于山之上,颇有君临天下之威仪。
丹和敏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我则闲不住,朝我自认为的东西奔去了。
这里属于乱石岗,一堆堆的巨石堆在一处,似乎和整座山分离出来了,只有几块巨石断续地和山相连。我下到山腰,来到这巨石铺成的小路口,一个箭步,窜到了第二块巨石上,又一跳,随即上了巨石堆,回头一望,大山已是在对面了。
沿着巨石一块一块地走,尽头处,已是悬崖。只有一块巨石突出在那里,除了脚下这条路,三面全是望不尽的云霭。过去吗?我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
小心翼翼地来到这块岩石上,顿觉眼前空旷了许多,就好像我站在一个由一支竹竿支撑着的很高很高的台子上,而这竹竿要折断一样。于是心一慌,身上一歪,我赶紧蹲了下来,把双手抓地——简直就是趴着了。
定了好久的神,我才深吸一口气,也不敢乱看,只往回退,一步一步,退到最后,又简直就是手脚并用地往回爬,直到斜壁处,弯着身子紧靠着大岩石,瘫坐下来,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那样子简直狼狈极了。
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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