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檐下的花朵静静地开
刚刚下过一场淡淡的雨,空气中弥漫起一层薄如蝉翼的雾气。夕阳里温柔的暖光照出盘旋归巢的鸟儿们朦胧的影。背着书包的女孩子将双手插在肥大的校服裤兜里,灰黑色的短发被揉成乱糟糟的一团,沾了些许的湿气。屋檐上的
刚刚下过一场淡淡的雨,空气中弥漫起一层薄如蝉翼的雾气。夕阳里温柔的暖光照出盘旋归巢的鸟儿们朦胧的影。
背着书包的女孩子将双手插在肥大的校服裤兜里,灰黑色的短发被揉成乱糟糟的一团,沾了些许的湿气。
屋檐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在她身前那片嫩绿的叶上欢快地蹦跳了一圈,滴落在青白色的石板上。溅落的水花打湿了女孩子深蓝色裤脚。
薄薄的唇一直紧紧地抿着,眼底有浓得像墨一样化不开的深黯的颜色。手指在裤兜里越捏越紧,终于泛起了青白的颜色。
“哎呀呀!你今天这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微微转过头,便看见父母站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身后站着一个男生。
残阳在他身后晕染开大片大片的水润的光芒,勾勒出一片高高瘦瘦的模糊剪影,坚毅锋利的脸部线条好像也变得柔和起来。
这是颜露白第一次看见罗杉——在一场糟透了的考试之后。
罗杉站在颜露白的父母身后对着她笑如暖阳,浅浅淡淡。
颜露白眯着眼睛,适应并不太刺眼的光线。
颜妈妈笑:“你这孩子,哪有让客人站在院子里的,还一直盯着人家看,吓跑人家怎么办?”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却把罗杉弄了个大红脸。颜露白微微侧了侧身,将视线移开,把身后的门露出来。
颜妈妈掏出钥匙打开门,把罗杉迎进家。颜露白跟在颜爸爸身后,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
从客厅传来有一声没一声的寒暄,父母尴尬地朝罗杉解释着自家女儿的无礼,倒是罗杉拘束起来。本来就是自己来借居的,已经够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已经和颜露白没什么关系了。心很烦,瞥见课桌上的一摞书,更烦。
索性打开MP3,把音量调到最大,塞上耳机。激烈的摇滚乐撞击着耳膜,震得耳朵生疼,伴着一种钝痛的快感。
心脏在激烈的音乐声中被炸成一朵破碎的花。
懒懒地把头搭在椅子的后背上,以一种颓废的姿态。
闭上眼睛,看得见全世界都开满了黑色腐烂的花朵,散发出致命的浓郁香气。
什么也不想,更没注意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直到鼻腔里充溢了陌生的味道。“嚯”地睁开眼睛。
那个并不认识的男生,在灯光下可以更清晰地看到他英俊的眉眼,像是泠泠的水光一样荡开。
罗杉一脸严肃地说:“你好像并不喜欢我啊。”
高亢的声音在耳膜上轰隆隆地碾过去,颜露白重新闭上眼睛,指了指门的方向,懒得说话。
罗杉把她的耳机拔出来,很严肃很认真地问:“我哪里得罪你了么?”
颜露白把目光放在罗杉手中的耳机上:“还我。”
没有生气或是不满的语气,只是像说了一句“喝水”或者“吃饭”一样。
罗杉把耳机从MP3上拔出来,高分贝的音乐狠狠撞击在墙壁上,还未消散便被更高的声音覆盖。
颜露白飞快地从他手中夺过MP3,掰了off键。
“咔”一声,世界都安静了。
罗杉呆了一下,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以为像你这个年龄的女生都喜欢听古典乐和流行乐的……”
颜露白去扯缠绕在罗杉手指上的耳机线,一本书“啪”被触落在地上,色彩斑斓的一叠试卷纷纷扬扬铺散开,鲜红的叉号分外触目惊心。
罗杉弯腰去捡,站起身便看到颜露白涨红的脸和正走进来的颜妈妈。
两只手同时抓住了那叠试卷。
颜露白瞬间苍白了脸,指骨处因为用力变成了青白色,最后还是颓然地放开了手,试卷被颜妈妈接过去。
随着试卷被一张一张翻开,颜妈妈的脸色越来越差,但是她还是强作镇定地问:“这次考得怎么样?”
罗杉觉得颜露白真的很像被问话的犯人。
悄悄离开,然后听见低低的责问声,诸如“人家小孩怎样怎样……”。
自始自终都没有听到颜露白说什么话,哪怕只是一句辩白。
罗杉躺在颜家的客房,辗转反侧,一夜难眠。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颜妈妈还絮絮叨叨地说着“怎么这次考得这么差”“必须好好学,得问问你们老师怎么回事,必须好好看看……”之类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颜爸爸插话:“实在不行的话请个家教吧!”
“砰!”正在吃饭的罗杉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就看见颜露白“噌”地站起来吼:“你们有完没完?!”
罗杉在她喷火的眼底看到那么明显的失望和绝望。
颜妈妈也火了:“考得那么差说你几句怎么啦?都是那几本小说闹的!”
颜露白也恼了:“都说了不是了!你烦不烦啊!”
罗杉站起来温言软语的劝:“阿姨咱别吵啦,我给露白当家教怎么样?”
这时候颜露白的情绪也缓过来了,平静地说:“妈,我吃饱了。”然后离开了饭桌。
罗杉安抚颜妈妈:“住在你们家挺不好意思的,我辅导露白功课吧,只要您不嫌弃就成!”
颜爸爸接话:“罗杉可是从名牌大学毕业的,还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呢!”
颜妈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你可得好好帮帮我们家露白!”
打开门,又看见颜露白颓废地把脑袋搭在椅子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耳朵里塞着耳机,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很激烈的音乐声。
走过去把耳机拔下来放在课桌上,在旁边搬过另一把椅子,学着颜露白的样子坐下去:“老是听激烈的音乐不好……哎,你怎么这么坐着啊,不会不舒服吗?”
坐起身,看着一动不动的颜露白。灰黑色的头发一点也不像是别的女孩子的头发那么柔顺,反而乱七八糟的四处乱翘,有些桀骜不驯的味道。
“刚开始的时候不舒服,习惯了就好。”
罗杉没有想到颜露白会接他的话,既然接了,他也乐得谈下去:“这种事情能习惯吗?”
颜露白把头歪过来,眼睛盯着罗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就像你习惯了地狱的污泥就不会觉得天堂的阳光好了。”
罗杉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心想你知道什么是天堂和地狱吗,嘴上却说:“那你是习惯了这种不舒服喽?”
颜露白把头歪向窗外,看静悄悄爬上窗台的那一片嫩绿的叶。
就当她默认,罗杉不死心地说下去:“那你用了多长时间习惯的?”
……“两个月。”
罗杉站起来,走到门后面的那面墙前,上面密密麻麻一墙的奖状。远到幼儿园、小学,近到“高一期末考试全校第八名”,一张张都裱得很用心。
他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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