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诗主义宣言(之六)非三种诗体及二种诗现象
当代诗坛有三种倾向的诗:一曰晦涩派,二曰自白派,三曰意象派。当年第三代诗人提出pass北岛,现在我们应当pass周伦佑!pass于坚!pass余光中!他们已经成为诗的阻碍,我们应当超越他们,充分面对—
当代诗坛有三种倾向的诗:一曰晦涩派,二曰自白派,三曰意象派。当年第三代诗人提出pass北岛,现在我们应当pass周伦佑!pass于坚!pass余光中!他们已经成为诗的阻碍,我们应当超越他们,充分面对——大诗,虽然我们从他们诗中得到过启示(2003年我几乎模仿过所有的风格),这就仿佛顾城的诗:黑暗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晦涩派是当代诗的主流,这是当代汉语中真正的威胁,因为这与下面所要说到的微不足道的诗现象:政治诗和口水诗相比可以在合法化的名义下谋杀汉语。这种诗是从朦胧诗开始,经过新生代推波助澜发展起来的,并且至今都有众多的模仿者,因为写这种诗是需要技术的,普通人无法像简单的诗那样模仿,这几乎被当代诗人当成铠甲,人的感觉便随之消失。不得不承认晦涩派最初对于汉语的发现意义是革命性的,如今却成为最强大的腐朽力量,现在把持诗坛的有名望的诗人和流派多半属于这种晦涩派。其中最有影响的流派是周伦佑的非非主义,非非主义是这样的——周伦佑扛着三面庞大的旗子,上书:感觉还原、意识还原、语言还原,旁边站着蓝马、杨黎等一帮人,都大声说:非非主义,教主伦佑。他们的诗中看不到有一点还原的意识,那些空洞的理论是用来狐假虎威的,当代诗坛上的许多流派都是这样。所以当今诗要突破,就是要越过这些晦涩得连一个懂的人都没有的诗,他们曾经给诗以威严,如今却用这种威严恐吓读者。当今所谓第四代诸诗人都是这种后现代的废话,对抗他们就需要发现大诗,逼近原始的生命本质的大抒情诗。
自白派是作为对那种晦涩的知识分子写作的对抗而起的,不过他们却到过犹不及的程度,就如流水帐一般。于坚的《零档案》只能出现一首,那种没完没了的独白只能作为一种新的手法的一次试验,当那种方法发现后就消失。这给诗带来最大的危机,诗之所以成为诗的标志何在?只要如于坚说的给人感动的就都是诗,可以说任何人都是诗人,这相反地将语言的魅力抹去了。网络上流行的那种口水诗就是受此影响来的,只是他们缺少完备的形态,重要的是缺少自我辩解的能力。这种诗同晦涩派一样是汉语的戕残者,有众多的诗人和流派推波助澜,韩东、伊沙跟于坚——用他们追求的口语化的说法——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还有极端的废话派诗人杨黎(跟周伦佑争非非主义教主失败后),诗江湖的一帮野猪派的诗人,他们真的是诗中的民间流氓。
意象派在台湾夜郎自大,他们的旗帜就是每次被大陆的寻找两岸同根晚会的人请去朗诵《乡愁》的余光中,那种有点古典意味的三段式类比结构成为比网络口水诗写作者受教育程度高的写作者业余写诗的范式。这种诗是有传统文人志向而无法找到汉文化和世界文化(西方文化)契合点的人的一种逃避形态,他们的生命力不足以直面那种形而上的庞大系统就在传统中寻找靠山,他们的诗是比前二种更加缺少诗意的。不过一些国学学者和一些女诗人所追捧的对象,在台湾由于特定的时期可以存在,余光中及洛夫、痖弦就非常有代表,不过在大陆就无法成大气候,我们可以这样描述意象派——传统诗词to现代汉语的翻译工作室或者工厂,这是可以成批生产的,生命力毫厘不存。
非二种诗现象,上面已经提到:一种是政治诗现象,一种是口水诗现象。这是影响广泛的,前者在老人与官方流行,后者在青年与网络流行,虽然主流的诗人不认为这种是诗。
政治体诗是一种虚假的文体,写作者的感觉已经消失,完全为一种空洞的大理念的覆盖。这种诗体源自30年代的歌者艾青,当然可以远溯到郭沫若甚至拙劣的蒋光赤,到解放后这种诗体因为诗人所属的政治流派而成为主流,于是不明事理的人群起模仿,直到今天还有一些老人在写的,并且还能在文坛上有位置,这是不可思议的。郭沫若、艾青的时代现代汉语还非常年轻,他们早期都是真诚的歌唱者,他们当时魅力来自内部,他们只能是那个时代的那个诗人,不具有其他的意义。这种诗体对汉语有种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几十年没有一首值得读的诗,汉语因此而停滞不前,直到朦胧诗兴起。
口水诗就是如今商业化情形下的分行的句子,如今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博客上的丽华体,于是汉语写诗者一夜间增加成千上万。这似乎有一个好处是——诗的普及(去年恶搞丽华体是一个事件),其实给汉语以沉重的打击,许多本来对诗有感觉的人开始有种汉语无生命的感觉,不少有前途的写作者很可能误入歧途。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由于人数上的优势和当代诗的晦涩让这些人空前自信,青年人年少轻狂、老年人老气横秋、女人自以为是,这就是这些人的浅薄,几乎人人自以为诗人,这是流毒无穷的。
有一个命题——诗永远在民间,这在当前的政治状态下是绝对的真理,一旦民间诗人转入官方就失去昔日的自由状态,已经跟诗诀别。这是读一下《诗刊》就可以明白的,所以中国始终在民间活跃着许多民刊,培养一批批诗人成长,最后却又转向官方,这时诗就已经结束,由《今天》成长起来的朦胧诗和由《他们》成长起来的第三代(部分)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我想根源在于中国文人没有找到那种自由的精神,当局根本不让自由的歌者生存,海子的自杀这是一个深层原因。汉语中亟需这样具有自由品格的语言大诗,我们呼唤——,我们呼唤——,我们呼唤——大诗!
关于80后写作者,这是在自由时代长大的一代,现在的所谓作家韩寒、郭敬明、张悦然乃至村树都是作为一种现象出现的,不具有平等的汉语意义,对他们应该这样发现——当小孩子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他们突然说:爸爸妈妈他妈的,于是大人立刻告诉全中国人民说我孩子居然会说话了——这就是他们。真正的有思想的80后人则仍然在幽微的地下生长,不过我相信——中国未来汉语大师在80后或其他潜在的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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