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殇
1这幽幽的后宫深院里究竟埋葬了多少女人的血与泪,怕是早已没有人能算得清楚,只知道这里每一寸地,每一块砖的下面都可能是久久不散的冤魂…呵……,你来抓我呀,呵呵,抓不着,抓不着……”听着远处传来的这纯洁的
1这幽幽的后宫深院里究竟埋葬了多少女人的血与泪,怕是早已没有人能算得清楚,只知道这里每一寸地,每一块砖的下面都可能是久久不散的冤魂…
呵……,你来抓我呀,呵呵,抓不着,抓不着……”听着远处传来的这纯洁的银铃般的女子的笑声,我不禁陷入沉思,真的值得吗?值得吗?
“姑姑,姑姑,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可叫奴才好找呀。”这声音的主人是乾清宫小太监的哈路德。“瞧这满头的汗,出什么事了,慌成这样?”我背对着他悄悄拭了泪,转身问道。“了不得了,姑姑您快随奴才回去吧,主子正发脾气呢?”他一边用袖口拭着汗一边着急地说道。“这会子又发什么脾气呢,昨晚上不还是好好的吗?”我似自言自语道。“可不是嘛,今早上还高兴着呢,说是先前得了对罕见的羊脂暖玉珠子,正打发小喜子给姑姑送过去,可巧怡妃娘娘就过来了,两人一道说了会儿话,不知怎的就突然发起火来,命人立刻撵了怡妃娘娘出去,口里还嚷着要废妃呐。”哈路德少不得一一告诉我。
我听毕不由得苦笑,怎么竟还这样孩子气,于是因道:“那皇上现在在哪?”“回姑姑,在养心殿呢?”我见他仍傻愣着,遂道:“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起驾引路,晚了,不知又得出什么乱子。”得了我的话,哈路德立即像吃了蜜糖似的,欢快地答了一声:“嗻!”
2
未到养心殿远远便听到打板子的声音,再近些似乎又隐约有些细碎的哭声,我于是加紧脚步,哈路德亦是毫不懈怠地紧跟在我身后,方进院门,只见院中立着许多宫女、太监。正当中的长凳上爬着的一个人,身形甚是熟悉,我走过去,众人见了慌忙向我行礼,我一面摆手免了,一面问道:“这是谁呀?”“回姑姑,是御前侍茶的小合子。”两个行刑侍卫中的一个回我道。我见那小合子身后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不禁皱了皱眉,看样子他这会儿刚昏死过去了,正有一个小太监提了一桶水欲将其泼醒。我一面制止了他一面道:“还有多少?”“回姑姑,主子没说,只让往死里打。”一个侍卫答道。我听了因道:“放了他罢,再派两个人陪他去上药。”“姑姑,这……”那侍卫似乎有些为难,我也不理会,径自向内殿走去,身后哈路德大声喝斥道:“狗奴才,没听见姑姑怎么说吗?还不快去。”“是,是,奴才这就去。”那人唯唯诺诺地应下。
进了殿内,方至暖阁处,女官含烟已赶着打起了门帘,我一面进了门,一面问道:“在哪儿呢?”“喏,正睡觉呢。”含烟往软塌的方向一努嘴,道。“外头,那么大的动静,他还能睡?可知昨晚上干什么去了?”我心知肚明,故意打趣道。含烟因用帕子掩嘴偷笑,我指了指外头问她:“犯了什么事,怎罚得这么重。”她于是拉我到一边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打翻了旧茶盏,搁在平日里,也没什么要紧的,可今偏撞上枪口了。”我道:“原是这样。”
一时因又对她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方才哈路德说的我也没听太清楚,你是在里头的人,可听些出什么端倪。”她听毕,因道:“我的好姑姑,您就饶了奴婢这一遭吧。”我因笑:“知道了,你这个鬼丫头,先下去吧,呆会儿我自己问他去。”她因道:“谢姑姑。”遂行了礼退下去了。
我绕到软塌旁边,忽而伸出手往他面前一摊道:“拿出来吧。”“拿什么?”他懒懒地问道,并不睁开眼睛。我道:“方听哈路德说你得了对珠子,怎么这会子又舍不得了?”听了我的话他叽咕着骂了一句:“这嚼舌头根的奴才。”我看他那样子,心里很是想笑,少不得忍着笑,故意唬他道:“既然你舍不得给,那奴婢也不要了。“说完故意甩了袖子拔腿要往外走。”“朕什么时候准你走了。”他忽然翻身站起来从身后揽住我道。
3
我们并排躺着,他看着我,我看着房梁上繁复而又绚丽的彩绘。“桑玫。”他叫我。“嗯。”我闷着声应他。“你今儿早上去哪了。”他问。“回皇上,奴婢……”我话还未完他便赌气似的立刻打断我嚷道:“回什么回,你直接说就完事了,干嘛非跟那些个奴才似的,守什么狗屁规矩。我见他那气冲冲的样子,心里又心痛,又高兴,因道:“是,我的小祖宗,桑玫记下了,您消消气行不行?”他默许,一时又突然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对我说:“桑玫,朕有话要跟你说。”“什么话?”我轻笑,一面用手指抚平他微蹙的眉,他顺势握住我的肩,一带力拥我入怀,“别玩了,难道还是小孩子吗?”我习惯性地一戳他的脑门,笑道。
“你笑什么,朕可是认真的。”他微怒。“可皇上方才不是还问桑玫,一早去哪了吗,桑玫还没有回答您,您怎么就又忘了呢?”我道。“朕才没忘,不过顺口问问,没什么要紧的。”他说着,一面又自然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可桑玫想告诉皇上,刚才桑玫是去了萱凝苑。”我淡淡地说道,“桑玫。”听了我的话他突然放开我,神色凝重地问道:“你知道朕要说什么。”我点头默认。“那你的意思呢?”他急切地追问。“那皇上您的意思呢?”我反问他。“桑玫,别跟朕绕圈子,朕只要你一句话。”他显然有些生气了。“桑玫不敢,既然连皇上都还未明白自己的心思,那又何必问桑玫呢,桑玫只能告诉皇上,皇上要的那句话,桑玫给不了,可桑玫这儿也有几句话,不知皇上愿不愿意听?”我道。“你说。”他面前有愠色。“皇上是明白人,桑玫打小就跟着您,这辈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去哪,桑玫就跟到哪,但皇上您心里的那件事,桑玫却是死也不能答应的。”我坚定地对他道。他听了这番话,反倒不生气了,因笑着对我道:“桑玫,你也不用给朕戴高帽子,也罢,这件事朕就先搁下,等今后回明老祖宗,你就是不答应,恐也是不行的。”他望住我的眼,脸上有一丝狡黠的笑意。
“皇上。”我叫他,他不理会,径自搂着我又重新躺下,我再叫他,他索性闭了眼,不吭声儿,亦不松手。“皇上。”我挣扎着欲从他的怀中挣开,可他竟然耍赖,一个劲儿的咯吱我,我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最后不得不乖乖投降,任由他抱着,他方肯停手。“桑玫。”过了一会儿,他叫我。“嗯。”我应了一声。“朕也知道你心里想问朕什么?”他道。“那皇上怎么说?”我问。“那是老祖宗默许的。”他大言不惭。“可老祖宗也没说你可以随便废妃。”我气一来,竟连敬语都给忘了,还好这是内殿,不然给人听见了,少说也是要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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