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跳舞

一个人跳舞

寒淤小说2025-08-11 01:15:03
我原以为我不会再回忆了,因为漫长的逃匿就是为了遗忘。然而每当黄昏的指针掠过斜阳我都会守着摆寂寞。的确,我是活在回忆中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努力回忆往事,直到死亡。我是陈诺。我坐在S中附近的“来生
我原以为我不会再回忆了,因为漫长的逃匿就是为了遗忘。然而每当黄昏的指针掠过斜阳我都会守着摆寂寞。
的确,我是活在回忆中的。
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努力回忆往事,直到死亡。
我是陈诺。
我坐在S中附近的“来生缘”里,用眼睛品尝着“摩卡”苦涩的味道,每个周末我都来这里,就仿佛数学考卷上的答案,和兴趣无关,只要参与就好。
其实我对咖啡这种东西没有多大兴趣,我甚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呈现出深褐色。在我眼中,它的作用只是配合勺子让时间随着杯里的涟漪远去。
神情呆滞地向另一杯咖啡加糖,没有任何企图和思想。习惯,仅次而已。
“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加太多的糖。”林静挡住我的手说。“这可是第六次了喔!”她的目光始终偏向两侧。有人说,当恋人说话时不再直视你的眼睛,就要做好失恋的准备。
“对不起,我忘了。”我缩回手尴尬地摆弄着勺子。
如果是小雨,她一定会笑着看我将所有的方糖搅进她的杯子里。
那次考试我的数理化外语出奇的差,导致我与“猪头”(那个因注重体育锻炼而忽略了大脑开发被我所鄙视的家伙)并列第54名,(全班共70人)忽然就莫名其妙地空虚无聊沮丧孤单。
坐在公园的石凳上淋雨,只想找一个人陪我聊聊天。人在摒除欲望以后做事的动机往往很幼稚。
我反复的发誓:从这一秒钟起,我要和第一个从眼前走过的人成为朋友。然后又开始寻找反悔的理由。幸好是她而不是一位老太太,否则我一定会再次发誓:从这一秒钟起,我要和第一个从眼前走过的十八至二十岁的漂亮女生成为朋友。
“你好,这位姑娘。”我几乎是低着头说完这句话的,有些矫情,好像自己已经老得掉渣了。
“是在跟我说话吗?”她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我。我刚想说:废话,除了你我附近还有别的生物吗?可转眼一想,幽默也得看对象和场合。就好比某国《游行示威法》规定公民游行示威必须在政府划定的范围内进行。
“是的,我只想和你聊会儿,我不是坏人。”说完后我马上后悔万般,因为大凡张口闭口说自己真心的人绝对是个伪君子,而政客大肆宣扬自己如何清廉的十有八九是个贪官。以此类推,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幸好,女人是感性动物不会理性地思考问题。
“这……,可是……雨”。她指着发梢流下的雨滴,而不是指向千丝万缕的天空。她的形象正好符合“一头雾水”的解释。
“噢,对不起我太唐突了,这儿有雨伞,你赶紧回家吧!我一手拿起身边闲置的雨伞递给她,一手抖着湿漉漉的蓝格子衬衫。让两只手忙碌是为了不让她联想到“手舞足蹈”这个成语,因为我的脚正在使劲跺着上面的泥水。
她拿了雨伞却没有走,而是坐在了我旁边。这是我预料到的,因为我刚才的确具备了个性绅士神秘等众多女人所喜欢的条件。
我有点自闭症,从来没有和异性聊过那么长时间,除了我老妈。
她告诉我她叫谢小奕,Y中,二年级。我说想叫她小雨,她笑得前俯后合,说我老土。我也笑得万般夸张,想我肉麻。也许和异性聊天还会产生抵抗寒冷的抗体,两人浑身湿透了都没发觉。如果换别人,我一定说他俩神经。
的确,把雨伞丢在一边淋雨说笑是够另类的。
后来我感冒了,再后来我们恋爱了。
林静说她很闷,要我陪她出去走走,我趴在桌上假装胃疼。林静从包里拿出两片“斯达舒”给我,可见我的胃已经疼了好多次了。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一男士每逢女伴要求吃饭,他就假装胃疼……。所幸我的胃与吝啬无关。
她要我讲故事给她听,我就不厌其烦的讲小时候亲眼看见小伙伴被水淹死的故事。没再提起小雨,更没有重提那本诗集。
是该忘记了。
也许这是对的,一个人独自享受那种压抑的快要发疯的感觉。
韦浩不止一次的向我传授他总结的恋爱经验,并笑着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爱情,因为我太挑剔。我说处女座人都这样。
我曾经问过林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她说在她二十八岁生日时我送她一枚100克拉的钻戒。我说你杀了我吧!
我送过小雨一块情侣表,她说想让时间凝固在那一刻。
林静说她累了,想回家。
“我送你。”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让我很诧异,好像已经期待了好久似的。
“不用了。”
“可是我有责任看着你走进家门。”
“你也累了,早点回学校吧!”
她转身走了,没有回头。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跟在她后面上了公车。
短短的路程竟变的比S中领导的讲稿还长。我一直想打破这可怕的沉默,但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都说女人的耐性比男人强,这次是个例外。
“你还没有忘记她,都一年了,你说了一年的谎。”
“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自己。但我没有忘记的是她的不辞而别。我没有说谎,她已经走了,不知去向,这是事实。”我承认自己有些老奸巨滑。把爱扭曲的跟恨一样。
“可是你根本没有向我承诺过什么。”
“承诺是吗?我改天说一吨给你,你相信吗?”
……
窗外的夜色仿佛要急着去自杀,将一切流动的风景远远的抛在身后。看着她新剪的短发,我的心微微的颤了一下。我说过喜欢短发,她第二天就把长发剪了,跟小雨的一模一样。剪刀是个卑鄙的东西,偷偷的塞给我一些亏欠。
“我该下车了,你回去吧!”
“哦。”我的回答木讷透了,没有说再见,仿佛这也是一句无法兑现的━━诺言。
“下个周末我还在‘来生缘’等你。”
“可是那天我约了朋友。”
“我的生日难道你真的忘了?”她的表情有种苍白的痛楚。
“怎么会呢?可是,要不改天……。”
“7:00前我希望看到你。”
她打断我的话下了车,孤独的身影溶进孤独的夜里。
那本诗集是我写给小雨的,虽然屡次出现“前世”,但我至今搞不清楚它是个什么东西,现在看来,也许那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吴楠曾经看着我的掌纹说:“感情线很凌乱,小心遭受挫折。”我对此不以为然。
和林静的相遇是在一年前的“来生缘”里。我独自在那儿搅和着一小杯摩卡咖啡,自从小雨走后我每个周末都会去那儿喝杯咖啡,不知是怀念习惯还是习惯了怀念。
我忽然看见了角落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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