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蛊记·沧海遗珠

苗蛊记·沧海遗珠

篙头小说2025-06-14 13:14:08
我从天地的荒芜中醒来期待与你再次遇见时光的记忆幻灭你模糊的脸你微笑着执起我的手诉说沧海彼岸深沉悲旷的爱恋回忆是载满忧伤思念的船守得住尘封心底的牵挂却终究换不来永远为何幸福都如莫测的沧海桑田可是你说——
我从天地的荒芜中醒来
期待与你再次遇见
时光的记忆幻灭你模糊的脸
你微笑着执起我的手
诉说沧海彼岸深沉悲旷的爱恋

回忆是载满忧伤思念的船
守得住尘封心底的牵挂
却终究换不来永远
为何幸福都如莫测的沧海桑田
可是你说——
只有爱
才是我们亘古不变的信念
——题记

(一)梦魇
沧海月明,血泪成珠。
我又看见他了,那个坐在礁石上迤逦着长长鱼尾的鲛人,他一边又一遍地在梦中轻声唤我,眉眼间似有无限哀愁。
月华初上。繁星满堂。他的泪滴落进沧海,一颗一颗,凝成珍珠。
辽远地苍穹传来天籁般清幽哀婉的笙歌。他将珍珠一枚枚打捞起,收进紫色巨大海贝。恍然我看见他清浅而忧伤地笑靥,他说,护玄,等我寻回108颗珍珠,便来这里接你。

伽若。司预言,制蛊。
微微启齿玩味般地轻念这几个字,面前这位新嗣位的拜月教祭司的眼底突然散发出淡淡光泽,仿佛秋日里的晨曦,笼起一层妖娆的魅惑。我站在庭院中央安静地望着他琥珀色的双瞳,内心却忽然泛起大片大片难言的纠结。
伽若,这位传说中伴旖旎虹光而生的祭司,果真如我所料,竟是这样美丽精致的男子。
他立于一片冰冷的喧嚣之中,眼光凌厉,脸上挂着那种历代祭司所特有的,略带威严的云淡风轻。他轻声对我说,教主,下月初拜月教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杀戮。敌者,巫仙教。
我微微一笑,那么,大祭司,可有良策?
他深深望住我,眼中似有一渊深潭,幽远得望不到底。他说,暂且没有。但请教主放心,为保拜月教及教主的安危,纵使赴汤蹈火,伽若再所不辞。
一句话说完,男子的目光忽而变得千回百转。恍然间一个失神,我愣愣看着他,眼泪竟就那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二)笙歌
傍晚的风依旧吹得薄凉,我坐在竹篱下,幽幽对着初上的弦月轻吟。
古老的曲调,悠然的词句。那是一首无人知晓的歌,只出现在我的梦里,鲛人的笙歌。
身后有人轻轻拍手。回头,伽若安静地站在不远处,唇角凝成一个笑靥,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一成不变的云淡风轻。他轻声问,是南海鲛人所唱的笙歌么。
心跳戛然而止。原来,这不只是一场梦境。
我突然明白了那日在大殿见他第一眼时我内心颤抖的纠结。果真是冥冥之中早已设定的结局,遇见,便注定了此生的劫难。
我说,伽若,我们前世可曾有过一场不凡的夙愿,为何我对你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望着我微笑,琥珀色的双瞳在漆黑的夜色中绽放出熠熠的华彩。他轻声道,教主,你可记得,沧海遗珠?
伽若的眼神仿佛掺带着某种不言说的巨大魔力,只是一秒,大脑的神经突然开始隐隐作痛。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在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我看见他眼底那抹难以名状的彻骨忧伤。
沧海。弦月。鲛人。笙歌。
我再一次被卷入那场纷繁的梦魇。恍惚间听见有人奔跑和说话的声音,模糊不清,杂乱无章。
醒来时已是半月之后。四周冷冷清清,只有伽若守在我身边,英俊的脸庞上流露出些许仓惶和疲惫。他说,教主,巫仙教提前放蛊,他们的人,现已到达山下。
我问他,你可知他们此行的目的?
伽若起身默默望向窗外苍凉的天幕,以一个亘古不变的姿势伫立,很久很久。
满院竹林寂寂,又有风起,一片萧瑟。沉默片刻,他转过头来将斗篷轻轻披在我身上,喃喃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你。

(三)伯兮
我就是在这场无血无烟,却是以巫蛊作为致命要挟的杀戮中见到了伯兮——巫仙教有史以来最冷酷无情的教主。
传言他被祭司的邪语所蛊惑,为了制成天下无人能解的人蛊,不惜将人与五毒一齐投入瓮皿中,自相残杀,赢者为王。这种蛊为世间剧毒,犹如鬼降享有不坏之身,受控于人,刀枪不入。被人蛊触碰或撕咬者无一例外都是肌肤溃烂直至死亡,而曾经的圣女教教主,就是这样死于他的人蛊之下。
初春的早晨薄雾微凉。我看见那个身着藏青色衣衫的英挺男子不动声色地立于我身后,只是沉默,却无任何言语。
我说,久仰了,巫仙教教主。不知你此行是来找我探讨制蛊之法呢,还是想抓我去做你的下一任人蛊?
他淡淡地笑,眼底,却突然流淌出一派支离破碎的星光。他说,护玄,倘若我说,我要打破苗疆历任教主不得通婚的习俗,执意迎娶你呢。
我冷冷地看着他,那就等我嫁给你之后,亲手杀了你!
他仰天长笑,好一个冰清玉洁的拜月教教主!那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仔细考虑。这些天内,你那群着蛊的族人尚不会有性命安危,只是,如若逾期或是你考虑的结果非我所愿,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你们的拜月教还能支撑多久!
说完,他以一个利落的姿态转身,决绝而去。
心口突然一紧。我扶住竹篱踉跄着站定,良久,听见身旁伽若轻缓而低沉的声音,他说,教主,拜月教还有绝境逢生的机会,只是,请您给我一些时间。
我望着面前这个俊朗而忧伤的男子,一句话突然哽住了喉,眼泪,就那样无可遏制地掉了下来。
伽若的话我怎能不懂,不过是以我的幸福甚至性命作为筹码,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破解人蛊,解救族人。只是来日方长,这缓兵之计,又要到何时才能算作尽头?
然而,未等我反应过来,伽若的臂弯已紧紧环在了我的肩脊之上。他没有喊我教主,而是轻呼我的名字。他说,护玄,你要信我。

(四)北疆
一个月的期限如白驹过隙,我保得住拜月教在此时相安无事,却保不住今后还会有怎样坎坷的命途。我深知破解人蛊并非易事,这身关数百条人命的大事,命牵一线,我又怎能熟视无睹?
临行的前一夜伽若来找我,我们静静利于薄凉的晚风中,相顾无言。良久,他终于缓缓开口,护玄,等我。
等我。仅仅两个字,却道出了我内心所有不堪言说的企盼与纠结。那一刻,心便柔柔软软碎成一片。不过一场生死未卜的赌注,而我,未下筹码,便已迷失了方向。
我终究还是随伯兮去了北疆。这是我的无奈,也是我的劫难。
伯兮从不勉强我做任何事情,每当我们走在曲折蜿蜒的小径幽深处望向远方山间的日落,他总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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