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界
传说位于遥远的异度空间,有一个西方世界叫做西界。我,顼珣,已经在这个异度的空间里生活了铮铮十七年,还有三年即将成年。在西界,男子二十岁成年之日,必须在成年的那一年成婚,女方必须正巧十八岁,如果找不到配
传说位于遥远的异度空间,有一个西方世界叫做西界。我,顼珣,已经在这个异度的空间里生活了铮铮十七年,还有三年即将成年。在西界,男子二十岁成年之日,必须在成年的那一年成婚,女方必须正巧十八岁,如果找不到配偶,则将被驱除西界,堕入尘世。
在西界,只拥有四分之一时间是白天,其余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将被黑暗所笼罩,所以西界的植物甚是独特,能在漆黑的夜晚发出淡淡的荧光。
西界的夜晚是美丽灿烂的,但我不是很喜欢。
十七岁那年我生日,父皇掴了母后一巴掌,我听见母后嘤嘤的哭泣声,还有父皇离开时抛下的一句,“不要让珣儿看见你这失败的母亲的样子。扫兴!”我躲在门后,看着父皇庞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灿烂的光晕里。母亲被反锁在居室内,居室外布下了一个结界,外面看起来风平浪静。
狗屁的生日,我不要!
我带着无限的愤懑与惆怅疯狂一般地逃离那里,用刚学会的隐身术避开一切浮若空气的仆人和宾客。
愿池边。
满池的水生植物,扎根在池底的沼泽,经过清冽的池水的洗涤,浮在水面上,开出紫蓝相见的三片花瓣,恍如出水的洛神般绝艳,撩人春心。
池水浮泛着潋滟,水花一朵朵争相绽放,又重新坠入于池水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如少女的绸缎般柔中带美。
“你怎么了?”
耳畔倏地响起一律月光似纯净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我望着彼岸的女子,质问着。因为这愿池是宫中的一个禁地,一般的人不能进入,除非……
我叫怨,我属于这个池子。这个叫怨的女子淡淡地说,眼底浮泛起一抹淡淡的忧伤,如眼影般将人勾人的丹凤眼点缀,令人心怜。
怎么可能?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我是这个地方的皇子,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家的池子呢!我对这女子的印象极坏,她竟然敢欺骗我,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侮辱。
你不信?那你是否有兴趣听听关于这座池的故事?她莞尔一笑,嘴角有一抹不屑,似嘲非嘲地望着我。我无语,沉默地与她对视着,她的眼眸那样朦胧,笼罩着氤氲的雾气。
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一百年的时间无法溶解这一池子的怨气,所以这个池子又名“怨池”。怨池,充满怨恨的池子。
我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似的不敢相信,原来这小小的宫阙里还会有如此鲜为人知的事情,竟然连我也不知晓。
一百年前,一个男子在这个愿(怨)池的边上对着某女子深情款款地发誓,发誓一辈子与她相守到死,发誓不会让她再伤心流泪,发誓会为她建造一座最华丽的宫阙。一切,都有愿池为证。
传说愿池之所以为愿池是因为愿池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要许愿的人诚信诚意,则会达成许愿人的愿望。
愿池记录下他们的热情相拥,他们缠绵的长吻,他们信誓旦旦的承诺,还有……还有他们的仇怨。
是他,为了那高高在上的权力,不惜撕毁爱情的契约,埋种下怨恨的种子。
某天,那男子约她来到池边,甜言蜜语,趁那女子不注意,推下愿池,活活地将那女子淹死。之后,那女子的怨恨纠结在池底,怨气凝结,愈来愈重,改变愿池里谁的神圣本质,结成一池的怨水。她恨,恨那男子的狠心,恨他的薄情寡意,恨他利益熏心不顾手段。
哼!你知道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吗?
怨,望着池水。我摇了摇脑袋,低垂着头望向她凝视着的水面。
平静的水面又开始冒气泡,荡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如丝如缕。忽而,水面上泛起涟漪,水花离开水面,在池面上的雾霭中开始摇摆,又重新陨落,水面归于平静。如镜般的水面上,愈发清晰地呈现出两个字——觋黎。
觋黎,觋黎,觋黎……
不!不!不可能是我父皇!不可能!你骗我——!我要杀了你!——
我张开右手,向上托起,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在手心摇曳着,如五条嗜血的蛇吐露着芯子,纯纯欲试。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回去问你父亲。
吖——我不可抑制的愤怒在瞬间爆发,火焰在眼前留下一条长长的蓝紫色尾巴,一声爆破之后,蓝紫色尾巴渐渐被水汽所稀释,池水荡漾着,也慢慢趋于平静,好像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只有起伏的胸口与喘气能证明这不是一场梦魇。
不!不!不!——我疯狂似地逃离这个不清不白的地方。身后响起一个女子愁怨的声音,似乎在对自己低声吟唱:当初情深至忘己/而今独唱忧伤曲/问君曾记当年情/不忘奴家昔日景……
水面浮花似无情,独自婷婷伫立,忘少女离去,不晓伤情,挑逗水花嬉戏,不知风也伤感。
我继续疯狂地奔跑,奔跑,忘我地奔跑……
忽然撞到,仰头只见一张严肃得可以杀人的脸,目怒地盯着我。
父皇,我低垂下头,不愠不火地请安。
他没有多言,只是用鼻腔哼了一下,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丢下一句“好自为之”,挥袖而去。
我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一个皇子的生日。所以文武百官都齐来祝贺,看不见我必然会使他大失脸面。一个君王的脸面,何等的尊贵。但是我不在乎,我多么想质问他,觋黎!你是否曾经杀死了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
对,是质问,我要质问他。并且直呼他的名号,一国之君的名号——觋!黎!
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宫阙此刻在我眼里却是如此的陌生,是我对它陌生,还是它对我感觉到陌生。
怨池边。
我用手指碰触平静的池水,一股刺骨的寒冷窜进我的身体,与血液一同流淌。我猛然缩回手,揣在腋下取暖。那个女子……是你么?
不是。怨浮上水面,淡淡地说。那个女子叫莞欣。而我,只是她的怨气所化的影子,也就是说你晚上是看不见我的。
我默然,问道,那,她呢?
死了。我仰头望向怨,她平淡的语气下,双眸迸射出愤怒的火焰,烧红了眼瞳。
三年……
三年真的是像拉着风筝的尼龙线,那么长那么长,在阳光的浸浴下看不见时间流过的尾巴。
今天,还是漆黑的夜晚,池边的植物都散发出淡淡的光晕,唯有这池子的生物暗淡无光。夜风轻轻地抚过,那些光晕开始摇摆,似乎在举行一场宫宴,歌姬蛇般的腰肢开始扭动。
风在呢喃,倾诉着空气的惆怅,徘徊徘徊,萦绕于耳畔。
面对平静如镜般的水面,我低颔着首,迷茫地凝视水面。
怨,今天我已经二十岁了,根据西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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