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一整天，都在写单位的材料，一个是反映部门成绩的，机关要在国庆节前出一本书。另一个是信访的答复。两个我都基本弄完了。但是，下午，老姜在电话里，对我说，市政府有一个调研提纲，一把手已经催他了，让他抓紧。他主抓，我干事。其实是要我抓紧，这点我都熟透了，几十年就是这么过来的。那份调研提纲，其实我早看了，不过就是没来得及细想。他提起来，我仔细看了，觉得不行，我可弄不了。用我的话说，这是一个官僚主义的产物。我根据秘书科提供的电话，找到了新提拔起来的机关办公室副主任明先生，和他说了我的看法，他一再给我解释，说，这项工作，是发了正式文件的，他是做具体工作的，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说，要搞民生，应该多办实事，搞些名堂，管什么用？我所以这样说，是看着那提纲上要求上报的数字，简直就是拍脑袋的产物。无论我怎么说，他都是笑嘻嘻的，态度倒好。后来，我和老姜说，若是让我去调查，起码得给我半年时间，否则，无法完成任务。老姜听我说的有在理，对我说，明天，先让会计填一下，实在不行，再和一把手商量，增加人手，分头调查。听了他的想法，我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面对这样的调查提纲，不禁想起了我在总工会时那经常需要胡编的数字，不是8528再不就是5825之类，反正不管怎么念，都离不开258或825，用我的话说，那是“二八扣”的数字。如今，又搞这样的名堂，还打着民生这样的旗号，真是虚假的可以。我也知道，最近，机关上来一茬年轻的“瞎参谋烂干事”，年轻，都想往上爬，总要搞些名堂，要不，拿什么“垫脚”？作为与业绩，如何体现？邀功请赏，凭的什么？我想，这才是事出之音。
中午，我和儿子去大龙新开张的饭店随礼，上了100元，和老八，老九，大明，王献人等一张桌。饭店的字号叫“回味宴楼”，我问王献人，谁，怎么起了个这样的名字？他说是他起的，拿了罗盘，合了大龙的八字，连同名字，和在一起，最后查字的划数，才有了这样的字号。我说，中国有名的老字号，象什么北京的瑞蚨祥，内联升，西来顺，全聚德，同仁堂，等等，全都是三个字，几乎少有四个字的。那年，我母亲还在，不过已经病得很重，我资助老八在家的路东，开了一家小吃部，字号是我起的，叫全顺斋。我的想法，中国的回族餐馆，很多不是东顺就是西顺，再不就是南顺或北顺，我就给它来个全顺。没有匾，直接往洋门脸上写字，字是我求董先生写的，楷体，不仅清秀，也耐看。我很喜欢他的字，源头，自然是那启功字笔对我的诱惑。可是，那小吃部仅开了一个月，便关门大吉，我资助的一千元，也就打了水飘，只剩下一个洋铁片的啤酒起子，作为永久的纪念。
数字和罗盘，似乎有某种天然的契合。我深知，我上边的这些文字，不仅不合适宜，更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