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开一季
一“林,我回南京了。明日有空否?有事相叙!”“好的,明日午后2点,新街口,四季茶馆!”“好!”收到鹧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酒桌上酣战着,和同事一起应付几个上海过来的客户。“小林啊,喝酒不专心,得罚一杯!
一“林,我回南京了。明日有空否?有事相叙!”
“好的,明日午后2点,新街口,四季茶馆!”
“好!”
收到鹧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酒桌上酣战着,和同事一起应付几个上海过来的客户。
“小林啊,喝酒不专心,得罚一杯!”叫金总的家伙大声嚷到,鼻音很重,硕大而发红的鼻子,象灌满了酒精。
“罚,一定得罚!”大家回声一般的应和。
这样的场面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通常的解决方法都是一醉了事。
“好,金总开话了,我还能不喝吗?喝!”
应该是第四杯了,也许是第五杯吧,竟然还那么清醒着,最近我的酒量真是蹭蹭见长。洋河广告说,海之蓝特棉柔,入口特爽滑,果然不假,只是可怜了我那千疮百孔的胃,而最可悲的是它永远都不懂棉柔和爽滑为何物。金壁辉煌的包间,觥踌交错,欢声醉语,个个但求今夜一醉,不管明日何为。可,不醉,明日又能何为呢?醉了至少还能有个美丽的梦。
眼睛睁开的时候,太阳从正南的窗口直射在床上,打开手机,已经是1点多了,手机里多了十几条新消息,都是女朋友娟子的。头还有些晕。赶紧起床,刷牙、洗脸,简单的收拾完,照照镜子,眼睛有些浮肿,眼神很倦怠,有些醉酒朦胧的样子,还真象醉猫,我轻轻苦笑,那是鹃子给起的外号。
四月的气候,屋内还很凉,我随手从衣架上拿了套黑色的西服,便匆匆出门。西服是新买的,为参加好友木头的葬礼而用。木头是鹧鸪的男朋友。从住处打车到新街口,只用了十几分钟。
四季茶馆的门面还是那么简单的舒服,黑红色支出的木格攀满粗绿的葡萄藤蔓,茶色的玻璃上雕刻着各式的花鸟。两年前,这里还是我和木头、鹧鸪经常光顾的地方。喝茶、聊天、打牌,口无遮拦的开着彼此的玩笑,日子就如我喜欢的茉莉花茶淡淡甜甜的过着。偶尔我会在靠窗的座上,歪头看窗外一抹一抹奇怪形状的云,悠闲的在浅蓝的天空漂浮,慢慢的飘过城市飘出视线,然后就遗憾它们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因为天空如此的广阔,它们又是如此的无所拘束。
茶馆里人不多,音箱里响着班德瑞的《蓝色天际》。鹧鸪似乎到很久了,正扭头向着窗外发呆,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慢慢搅着咖啡匙。她穿一件黑色的半高领毛衣,齐耳的短发有些凌乱的卷曲着。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边向鹧鸪抱歉的招呼,边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哦,没关系,我也刚到一会!”鹧鸪尽力的做出一个轻松的笑脸,她脸色很苍白,大大的眼睛也失去了原来的美丽和鲜活。
我向服务员要了杯茉莉花茶。
“你什么时候回南京的?也不提前说一下,好去接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打你手机也不通,问你单位的同事,说你请了长假。我和鹃子真挺担心你的。”
“唔,都一个月了,上次见面应该是在木头的追悼会上了,”鹧鸪的声音有些涩沉,“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过得――真快!”我有点担心的望向鹧鸪,她低垂着头,黑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我稍稍提高了音量,换了个轻快的语气,“那天你站着,突然就晕倒了,把我们大家都吓坏了,鹃子那丫头象个孩子一样死抱着你哇哇大哭!”
“恩,当时――心里突然很难过,不知道怎么就晕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家围成一圈都在朝我看,脸上还湿湿粘粘的,感觉有点怪。”
“那是鹃子的鼻涕和眼泪。”我笑了,鹧鸪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红晕,轻轻泯了口咖啡。
一位穿着红马甲白衬衣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熟练的从天蓝色仿瓷托盘里端出一只精致的玻璃茶杯和茶壶,再小心翼翼的将茶水倒入茶杯:“请慢用!”,态度很客气、礼貌。
我习惯性的向她道了谢。
“这段时间,回南通老家了,和爸妈在一起,――家里真好,真安静!”
“唔,因为假期结束了,所以才回来的?”
“不是”,鹧鸪抬手理了下额前垂下的刘海,“你也知道的,过几天原本是我和石垒定好结婚的日子!”
提到石垒两字的时候,鹧鸪稍顿了顿,看得出,她在努力的抑制着什么,空气在她异样的声音里有些凝重。
“唔,叫他木头这么多年,都惯了,名字倒快忘了,想想真挺过分的”我黯然的喝着茶,“他是个那么奇怪的人,”我停了停,随即补充到“在大部分人的眼里!”
“他以前好象也有同样的话说过你!”鹧鸪抬头望着我。她有一张很精致小巧的脸,五观秀美柔和,除了那只倔强挺立的鼻子,象一湖平静水面突然驶出的小帆船,恰到好处的于自然舒适中添了些异样的气质,她的眼圈现在很红。“不过,他说你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人!”
茉莉花茶似乎没有以前好喝了,有些涩苦,我招呼服务员加了些糖,然后低头慢慢啜饮。
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竭力想避免谈到木头,避免触到心底那块被软软薄膜包着的被称为伤痛的东西,但那块东西终究是被触及了。伤痛逐渐将薄膜撑裂开来,并在我心里阵阵涌起。
二
认识木头是在五年前的一次西祠“驴友”活动中。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在家人帮助下很幸运地找到南京一家事业单位工作。然而,朝九晚五单调无聊的日子,和周围人群万花筒般善变无情的嘴脸,很快就如一块巨大的海绵吸取了我所有美丽的憧憬和激情。与大多数年轻的同事一样,我开始在微薄的薪金和富裕的空闲中寻找心理平衡的支点。抽烟、喝酒,通宵和朋友流连于街道边便宜的排挡和廉价的小酒吧。无所追求的生活就在酒精的迷幻和霓虹的流彩中被包装得似乎很好,我也似乎很满足。或许,那时候,我就如一个迷途的小孩懵懵懂懂中找到了一个还算精彩的迪斯尼,我放纵地在其间玩耍,分不清梦幻和现实,或者根本就不愿意去分清。在那些放纵的日子里,我也会忽然在某一天的清晨或者因为某人的一句话或者因为某个久远念头的突然蹦出,来了上进的兴致,兴冲冲地去书店买上一大堆喜欢的书――大部分是历史和人物传记,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阅读,我觉得那些书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在阳光大好的假日我会背上厚重的登山包独自去爬紫金山,可是独自爬山的次数多了,就觉得很没劲,于是我加入了西祠里的“野驴”部落,听说他们经常组织在夜晚去爬南京周郊的山,听起来很刺激很过瘾。
第一次参加活动就是夜登紫金山。
五月中旬的时节,日照变得越来越长,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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